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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19日

让成昆精神 在文字里生根开花

芬妮

伟大的文学家维克多·雨果曾说过:“如无新闻出版,万古如长夜。”若扩展开来,那就是:如无文字记载,世间万古如长夜。所有的过去,都将很快灰飞烟灭,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到。阳春三月,当文友黄培书告知我准备撰写反映新成昆铁路建设的报告文学时,我脑海里一下子就冒出雨果这句话。无疑,集团公司宣传部、文联的这次采写策划,正是为了让新成昆铁路建设过程中所传承和弘扬的成昆精神变成文字,并在这里生根开花。

无奈当时因为八十多岁的老母亲需要我照顾,哪怕两天采访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只有婉拒了培书师兄的邀请,但作为曾扎根成昆的铁路人,又很是舍不得这个参与其中的机会,遂要求将校稿的任务留给我,好提前一睹作家们笔下的成昆。

三月底,包括已经耄耋之年的老作家孙贻荪在内的六位作家就走进了新成昆铁路施工现场,他们倾听建设者讲施工故事,到隧道里目睹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让自己的文字不仅有了丰富饱满的血肉,更有了穿透人心的灵魂。

四月下旬开始,各位老师的作品就相继通过网络赐送到了我的面前。都是年过花甲的老作家,每个字都浸透了他们采访写作的心血。我是怀着对成昆、对作家们的敬仰,逐字逐句阅读老师们用爱与责任凝成的文字,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都要稍作停留。尽管如此,在阅读过程中,我依然常常沉迷于他们美妙的文字中,被文字构建的场景牵引着往前走,不可控制地想知道后来如何,忘了自己校对的初衷,只有又回过头重新开始。

如果说曾从技老师的《再树丰碑》和付世坤老师的《大凉山密码》用生动、有趣的文字,为我铺展了新成昆铁路建设中的惊心动魄和热烈壮观,那么刘宝库老师的《把信念写进群山》和丁友成老师的《唤醒沉睡的大凉山》则是用足够厚重的文字功底,将我彻底征服。跟随他们的文字,我看到了隧道施工的艰难,看到了施工人员为解施工难题、为赶工程进度的全心投入。在拜读过程中,我数度眼眶潮润。而何发云老师的《神奇的特尔莫》,单是标题,就让人有想点开看下去的欲望。孙贻荪老师在其《璀璨的智慧之光》中,则用他几十年来已经化有为无的技巧和表达优美的字句,在不动声色中,让我们看到了新成昆铁路建设顺利推进离不开科技的力量,人的智慧可以创造无限可能。

在作家们的文字里,我再次领略了大凉山地理环境的凶蛮和成昆建设者的伟大。如烈马般难以驯服的山水,能再次臣服于他们面前,靠的就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成昆精神和新时代的科技发展。有比较才有鉴别,五十几年前的成昆铁路建设与今天的新成昆铁路建设无论从施工安全和施工效率上,都不可相提并论。时代进步、科技发达,以及国家以人为本的策略,让更多的人才能有机会为新成昆铁路的顺利建成挥洒才华。而作家们正是将这些场景、这些人物事迹以文字的形式留存下来,呈现于读者面前。

培书师兄在采访安排上,特意请年龄最高的孙贻荪老师负责创新工作室的采写。按理说孙老可以不用到施工现场,只需要到他们的工作室去看看,再听听其中的得力干将讲讲他们的创新成果就可以了。但孙老和大家一样,进了隧道,见证了这些创新项目在施工中的有效运用。所以,他的文章内容充实而感人,看似不经意的娓娓道来,却是倾尽心血的字雕句琢。

因为对电脑编辑系统不太熟悉,孙老在写作过程中,几番被乱码弄得焦心,影响了写作进度。最后为了确保不白费功夫,采取了写完一个章节发送一个章节给我保存的办法,最终完成了近三万字的文稿。在孙老的字里行间,我看到了创新工作室解决一个个施工难题的不易,而孙老曲折的写作过程,更让我感受到一位作家的坚韧。我逢人便说:孙老以九十岁的高龄,在短时间内用电脑写成了反映成昆建设的鸿文,作为曾经的战地记者,他再次践行了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再次回答了“谁是最可爱的人”。作为孙老的忘年之交,我言语里是满满的引以为傲。

虽然1970年我父亲就随着成昆铁路的开通到了大凉山,虽然1991年我从学校毕业就投身到成昆铁路的守护工作中,但我对成昆铁路详细的了解,是从那本为庆祝成昆铁路通车二十周年而编写的《风雨成昆二十年》开始的。我在书里看到了成昆铁路的前世今生,看到了二十年前成昆铁路建成的艰难始末,看到了二十年来成昆铁路守护的方方面面。正是这些文字记述,让那些展线、桥隧,都成了我一次次乘坐火车通过成昆铁路时用心观赏的最生动风景,更让那些我未曾经历的光荣岁月,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让我在后来近三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不断地告诫自己:我是成昆人,我们不能辜负先行者的心血和生命,我们要守护好成昆,要建设好成昆,传承好成昆精神。

如今,新成昆铁路正续写着成昆铁路的辉煌篇章,而我敬仰的作家们,无视自己年事已高,与新时代接轨、与建设者相融,用一腔热忱和深厚的文字功夫,努力记录着成昆建设的辉煌成就,记录着成昆精神的传承发扬。建设、创新是历史沿着文明的脚步前行,写作则是将这些脚步镌刻在历史前行的路途中,让人可以驻足回望,更让人前行时有明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