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林
我与西铁报的故事,还得从上世纪80年代初说起。
那时,我还是24岁的毛头小伙儿,“文革”过来的“初中生”,连26个英文字母也不认识,在原重庆铁路分局綦江工务段川黔线赶水北站场工区当养路工。
“面朝道床背朝天,一把道镐捣半天;盛夏骄阳似火烤,油枕木烤起果子泡;汉子烤成煤炭人,姑娘烤成油腊菇;热汗淋成落汤鸡,夯实线路保畅通。”这首打油诗说的就是当时的养路工——工务道班工人。
我工作的地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蜿蜒的綦河在货车编组场坎脚下湍流不息。两台蒸汽调车机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在调车人员引导下,对每天60多列进出川货物列车进行编组、交接。
工区二十几号人,负责编组场16.5股正站线及20多公里线路设备的养护。工班长每天带领我们,细耕这“一亩三分地”,工区养护的设备质量月月优良。
那些年,我跟着工区的“文化教员”上夜校,认识了26个英文字母,学会了正负数、小数、分数和解方程,还参加了分局组织的文化补习,重新获得了初中文凭。
那些年,我担任过工会小组长、政治宣传员、通讯员,学会了写粉笔美术字、办黑板报,学会了写表扬稿、新闻稿,表扬身边的好人好事,弘扬“五讲四美三热爱”,组织职工学习《成都铁道报》(《西南铁道报》前身)上的重要文章,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那些年,我试着向《成都铁道报》《綦江报》《重庆日报》投稿,反映身边的新人新事,偶尔有几篇豆腐块大小的文章见诸报端。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调到綦江工务段党办协助开展宣传工作。那年,赶上分局首次在职工中招聘干部,应聘者需要参加全分局干部招聘考试。我与綦江工务段22名养路工一路过关斩将,通过了考试,走上管理岗位。
当年,我采写的新闻稿被《成都铁道报》《綦江报》《重庆日报》《四川工人报》《人民铁道》及重庆人民广播电台等报台采用85篇,《綦江工务段实行干部招聘见成效》被《成都铁道报》头版头条刊载。
从此,我与新闻写作结下不解之缘。《杯杯水,暖人心》《暴雨无情人有情,团结自救建家园》《道口枪声》等200多篇通讯、400多篇消息,先后被《成都铁道报》《重庆工人报》《四川工人日报》《重庆日报》《人民铁道》等报刊发表。
那些年,我对新闻写作着了迷,采访本记了一摞又一摞,写作水平不断提升,从消息到通讯,从人物故事到新闻调查,从诗歌、散文到小小说,全面开花:新闻特写《老汉当众表演,揭穿骗人把戏》被《中国青年报》刊发;新闻调查《票贩子的新花招》被《重庆晚报》刊发;小小说《渡口卖鱼人》、散文《绿色的铃声》、游记《河口行》,分别被《重庆农村报》《自贡日报》《现代工人报》副刊版刊发……连续多年被《西南铁道报》《重庆日报》《重庆晚报》《现代工人报》《四川工人日报》《警钟长鸣报》评为优秀通讯员。
那些年,我把西铁报的发行工作放在重中之重,经常在电话里向报社陈绍宽老师请教,并借鉴兄弟站段的发行经验。敦促发行员,每次按时去綦江站行李房取回《西南铁道报》,按照我压在她办公桌玻板下的报纸分配表,把发给全段64个工区、24个领工区党支部及机关11个股室的《西南铁道报》打成小卷,标上单位名,再以领工区党支部为单位捆成24个大卷,插入收发室信件发行袋。待领工区计工员来段上办事时,便顺道将发行袋内的报纸带回领工区,交给巡道工,一份一份传递给工区。在我的组织下,发行工作井然有序,各工区周周能及时看到报纸,发行员年年被评为《西南铁道报》优秀发行员。
上世纪90年代初,我从四川自贡工会干部中等专业学校学成归来,调到分局文明路风办工作,工作范围更宽,视野更广。在这之后,我不仅完成了省第二党校经济管理大专班、法律本科班的函授学习,还围绕文明路风建设,撰写发表了大量专题调研论文和新闻、文学作品。《火车站春运首日,副市长现场办公》《川黔门户一枝花——记重铁分局南大门赶水火车站》《重铁分局抓优质服务战暑运高峰》《重铁分局“塑造自己形象工程”收到实效》《敬礼,00892列车员》《孔车长的三板斧》《列车员勇斗劫贼 众乘客留言请功》《情暖聋哑人》《小站情深》《重庆“菜帮”闯云南》《五百公里铁路干线完成道口立交改造》《广场上的悲剧》《铁路的困惑》等,分别在《西南铁道报》《重庆日报》《重庆晚报》《重庆晨报》等报刊发表,其中5篇上了《重庆晚报》头版头条。
春华秋实70载,与报同行,与局共进。我们一起见证了集团公司的飞速发展,见证了中国铁路从绿皮车时代到高铁时代,铁路运营里程由建国之初的2.2万公里发展到15.5万公里。
春华秋实70载,与报同行,与局共进。从初中娃到法律函授本科生,从养路工到党群工作室主任、关工委常务副主任,我与《西南铁道报》共成长。有生之年,在全路关工委战线上,我会继续为关心关爱下一代发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