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敏
古人将七月称为“巧月”。恰巧从“成铁微家园”公众号上得知今年是《西南铁道报》创刊七十周年。待我细细览阅完全文才惊觉时光荏苒,嗬,原来不知不觉之中《西南铁道报》已经创刊七十载了!
于线性的时间而言,“七十”是怎样的一个概念?七十载足够让一个呱呱坠地的赤子成长为一个历经风雨、壮怀家国天下的伏枥老骥了。“七十”这一巨大的时间差在漫长的岁月长河里或许只如白驹过隙、倏忽促短,但对于整个生命周期只有数十年的我们来说,七十年的时间跨度所涵盖的意义远远超出了数字本身……
返家后,从书架上找出了珍存十余年之久的《西南铁道报》细细翻看,瞬时难以言说的诸般感受从陈旧斑驳的纸页间扑面而至,炙热可感。我心中的万千思绪源自于一名铁路从业者对西南铁路非凡十年的真切感受。一言以蔽之,《西南铁道报》确然是高原与盆地的沃壤中孕育出的一枚兼具人文精神与铁路历史的灼灼其华之花朵。古人常说“诗以言志”,以此观点对照《西南铁道报》的各类文体,令人欣喜之处是,多数作品皆是以“铁路人写铁路事”为创作的圭臬,这也使得各类体裁的文稿都非常接地气,生动异常。面对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生活,正是那些在西南铁路发展进程中,对故乡故土的回望以及对亲情爱情的守望、歌吟,对铁路人善与美的正面颂赞,彰显出了成铁人饱满、沉实而又超拔的形象,其文本间的人格力量力透纸背、分外动人。
而我手里这厚厚一叠印刷于十几年前的报纸,纸页早已泛黄,其上的新闻报道生动地勾勒出当时西南铁路的种种图景,由此亦可映照出西南大地蓬勃崛起的高铁时代今非昔比的巨大蜕变。川、渝、黔三地的铁路写作者怀着始终如一的激情与热忱,在各条战线上,用图文、影像耕耘美好,讴歌奉献。返璞归真的文字道出了人与路之间互相见证的变迁。在我看来,精炼文字本身就是一种深刻凝视,它们与成铁人日常的工作和生活温暖地相互摹刻,又温柔地相互渗透。是的,我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与纵横交错的铁路线同呼吸,与西南铁路的发展共脉动。
互联网时代,一张纸媒报刊却数十年如一日地如期与读者见面,揣测其原因,大概还是因了成铁人对铁路事业的热爱与坚守。《西南铁道报》是一份忠于铁路人日常劳作与生活的报纸,所有的创作都直接贴近普通铁路劳动者,呈现了一代或几代成铁人的奉献和豪情。也因如此,尽管时隔经年,当再度重览这些“旧闻”时,我们总会在文字、照片中找到让自己值得为之奋斗的东西,并让自己坚持下去。而作为一名写作者,我始终相信,文字是观察和认识时代的方式之一,它的记叙与流传将比记忆更为深远。
至今仍清楚记得我第一篇刊发于《西南铁道报》副刊“笛声”的,是一首短诗。这篇不足百字的小诗,字里行间尽显青涩,而我早已忘了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这首小诗的。但不管彼时的心情与现在的自己有多大的不同,不变的是那些简单文字依然会触动我最柔软的内里。
相信不少的“文学同好”也有过像我这样的心情和经历罢?与“笛声”同行至今,三地的文友们在“笛声”里用文字构筑了一种热腾腾的生活。虽然也有了人世风雨历练出来的坚硬外壳,但文字仍是我们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这柔软让我们直面爱与美,并将之作为生而为人的要义。相信喜欢《西南铁道报》副刊“笛声”的写作者都应该是喜欢自由,喜欢纯良,喜欢美和非功利的。因为在我们与静水流深的现实生活之间,文字是缓冲带,是缓解内心与现实对立的抓手,是诗、是散文,亦是小说。文字帮助我们解锁生活的悲欣,那点点滴滴的灵光乍现、内心坦白与自我确认,都集合在“笛声”的一篇篇诗文中。
路漫漫其修远。诚愿《西南铁道报》愈办愈好,笃行致远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