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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05日

“绿叶对根的情意”

本报记者 付世坤 石宗林

“我是《西南铁道报》这个‘摇篮’‘摇’出来的,能够获得这个荣誉,我得将其献给《西南铁道报》,献给《西南铁道报》七十周年庆,这也是绿叶对根的情意。”

日前,全国铁路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授予孙贻荪“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称号。今年91岁的孙贻荪老先生退休前是原自贡工务段职工,知名铁路作家、诗人。11月25日,记者采访了精神矍铄、谈锋甚健的孙贻荪。

一路陪着报纸走

“回望来时的路,展望未来的路,无论是谁,不管你走多远,成就有多大,都不应该忘记自己的‘摇篮’……”凝望着不远处的银杏,孙贻荪讲述着他与《西南铁道报》的不解之缘。

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在板门店签字以后,孙贻荪和他的铁道兵战友立即投入朝鲜的“战后复建”。他喜欢写作,经常将笔触对准成渝铁路,瞄准抗美援朝,找准生活的触发点。时年20岁的孙贻荪,迅速将目光对准了《西南铁道报》的前身《重庆铁道》。

“1954年回到祖国,我成了《重庆铁道》的通讯员。1957年6月8日,沿着崭新的成渝铁路,《重庆铁道》报社搬迁至成都平原,更名为《成都铁道报》,到1986年的7月1日,经过5次更名后,才正式有了《西南铁道报》的大名……”孙贻荪说。

“《西南铁道报》培养我、关怀我、呵护我70年,我陪着《西南铁道报》走了70年。这70年,我见证了一代又一代成铁新闻人,万里铁道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一笔一画描绘着铁路人生……”

报纸成了精神支柱

“这辈子,报呀,书呀,对我来说极其重要。读稿、写稿、投稿,成了我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孙贻荪感慨道。

1958年,26岁的孙贻荪在川黔线的凉风垭打隧道。隧道很长,通风设施跟不上,队里组织开展技术攻关。关键时刻,报社派副刊编辑葛光华来工地组稿。在葛光华的指导下,孙贻荪写了通讯《凉风涌动“凉风垭”》,讲述了修建凉风垭隧道如何攻克通风难关、打破掘进纪录。通讯不仅在《成都铁道报》上刊登,还被推荐到中央媒体《工人日报》发表。

孙贻荪还讲起一件事,一件记忆深刻的小事。

1981年5月5日至7日,在成都召开了全局通讯员会议。纪念品是一只公文包,当时是文化的象征,通讯员夹着它采访是一种荣誉。“我之所以能获此荣誉,当感谢报社编辑蒋文征。1978年,我在铁路林场劳动,他电话找到我,让我为单位写通讯稿件,我的作品很快见报,后来还被评为全局优秀通讯员。”

“传、帮、带”庚续报纸精髓

“《西南铁道报》培养了我,我必须将自己的‘所得’回馈给报社,通过‘传、帮、带’培养新通讯员,为《西南铁道报》添砖加瓦。”孙贻荪说。

长期以来,孙贻荪与《西南铁道报》建立了一种非常默契的关系。作为“五老”人员,重庆工务段、内江工务段等单位经常邀请他“回家看看”。孙贻荪与年轻通讯员面对面交流,毫无保留地传授写作经验。孙贻荪说:“我曾经多次在通讯员培训班上说,《西南铁道报》是我们成长的摇篮,不管你走了多远,都要回过头看看。为了回报“摇篮”的温情,我决心重走成渝铁路,写出存于我心中的成渝铁路往事。”

“记者也好,通讯员也罢,必须具备‘脚力、眼力、脑力、笔力’这‘四力’。吃水井里挑,新闻现场采,比如内六线采访。”孙贻荪讲起现场培训通讯员的一件事。

2015年8月5日,内六线大关岩窝山发生了山体坍塌,瞬间,一座桥梁和两个涵洞被毁,工地一片狼藉。8月7日下午,孙贻荪带着几名通讯员,将抢险现场作为新闻写作实操教室。到现场后,他们发现比预想的更可怕。不一会儿,天气陡变,狂风大作,大雨瓢泼而至,绝顶之上乱石飞滚,撤离中一名通讯员的一只雨靴陷在淤泥里,只好光着脚跑。终于,他们撤离到安全地带。

身临其境,百感交集。孙贻荪和这些通讯员迅速写出血肉丰满的新闻作品《在灾害面前,雄起!》《扼住时间的咽喉》《决战岩窝山》,并很快见报。

“采访不能靠二手材料,必须亲闻亲见,文字才有生命力。”孙贻荪语重心长地告诉通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