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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6月28日

“渝”过门坎是“黔”方

本报记者 许毅 通讯员 刘洋 陈远帆 冉杰

发源于黔北崇山峻岭间的松坎河,一路向北狂奔,一头扎进重庆綦江安稳镇的高山峡谷中。夏日的朝阳穿透绿叶,透出翡翠般的光泽。水流冲刷着河床,山谷响起编磬般的回响。近日,记者一行走进群山峡谷间的石门坎站。

川黔铁路与松坎河如影随形,它在此甩开铁臂,将两公里外的松藻煤矿紧拥入怀。河边陡峭的岩壁上,石门坎站依势而建,职工宿舍楼与小型货场相向而立,间隔五条股道。这座看似寻常的四等站是川黔铁路在重庆境内的最后一个车站,它用左手牵起重庆、右手拽着贵州。

1959年底,铁轨从小南海站延伸到了石门坎站,蒸汽机车吞吐着滚滚浓烟,拖着同华煤矿及松藻煤矿掘出的“乌金”由此启程,点亮了半个中国的万家灯火。松藻煤电有限责任公司运输销售部原负责人唐大胜站在已经关停的煤矿办公楼前介绍说:“我们是重庆五大国有煤矿之一,下辖五个矿井,其中建于清代的同华煤矿是安稳镇的首座煤矿,也是川黔地区早期有规模的煤矿之一。1958年,松藻煤矿在此‘落户’,实现全机械化开采的先进设备为公司注入了新的活力。”

38年前,唐大胜入职松藻煤矿,正赶上产煤、运煤的鼎盛期。在他的印象中,煤矿每天要装近百个车皮,发出去两列货车,跟铁路的联系非常紧密。据石门坎站车站值班员刘兆海回忆,他2011年调至石门坎站工作时,车站平均每三天要发送5列货车。

一条输送带凌空于松坎河和川黔铁路之上,将煤矿出煤口与河对岸的煤炭筛查、洗选、装车装置及货场连接起来。出煤口所在的山峦上,办公楼、学校、医院、电影院、餐馆和家属楼鳞次栉比,松坎河两岸变成了经贸繁荣的现代化煤城,最热闹的时候曾有3万多人在此工作和生活。

通往车站的两条路都要经过矿区,其中一条要沿着松坎河步行20分钟,另一条则要开车走路况糟糕的山路,用时20多分钟。石门坎站站长张林每周自驾从万盛的家中出发去上班,并坚持把车开到废弃的铁路货场边停靠。“车站老职工居多,有个车备着,心里总归踏实些。”他笑笑说。

对于重庆工务段赶水线路工区工长李强而言,这些年岔滩至石门坎区间的施工任务是繁重的。他们需要抬着打磨机、捣固机等机具徒步4至5公里,“毕竟是老线路了,检查保养更得细心。”李强对川黔铁路很是疼惜。

“石门坎”站牌被昔日空气中弥漫的煤灰附着,白底有些褪色、略显斑驳。2021年,松藻煤矿因政策关停后,车站也停办了货运业务。站台上砌起的一堵灰白砖墙,令本不宽大的站台更显局促。墙内时间似乎停滞,废弃的生产用房及碎砖缝间,藤蔓攀着门窗织成绿网。(下转二版)